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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义会议的前奏与尾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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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义会议的前奏与尾声
时间:2017-02-15 14:37 点击:
在人们的想象中,长征到达遵义后,中央临时决定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。会后,立即贯彻执行决议,诸事完成,一帆风顺。其实,这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。遵义会议如同一首宏大的交响乐,有它的“前奏”和“尾声”。“前奏”,为这次会议的成功作了充分铺垫;“尾
 
声”,为会议做了大量的后续工作。如果没有“前奏”和“尾声”,遵义会议是不可能成功的。
前奏
  交谈。遵义会议的“前奏”较长,它从中央苏区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失败,决定长征前就开始了。“前奏”的主要演奏者是毛泽东、张闻天和王稼祥,他们代表了广大反对“左”倾路线的干部。“前奏”的核心内容是对错误的军事路线的不满。但开始,他们对这条路
 
线实质的认识尚不清晰,也不够深刻。
1934年10月,红军被迫转移前,毛泽东、张闻天、王稼祥之间,虽然没有相互交换对当时中央军事指挥错误的意见,但相互间大体上知道对方的看法,是“心照不宣”。长征出发时,毛泽东得知张闻天对中央“三人团”( 李德、博古、周恩来)将毛、张、王三个政治局
 
委员,分散到各军团行动有意见,就立即向中央提议,转移时将他们三人安排在一起。“三人团”采纳了这个意见。这为他们长征路上交换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和深化认识,创造了条件。当时张闻天对博古“左”倾错误的不满,在同毛泽东闲谈时已有所流露。
长征途中,毛泽东同张闻天、王稼祥一起行动和宿营,常常谈论党和红军的大事。进入湘南以后,毛泽东开始对他们说明和分析第五次反“围剿”中李德、博古在军事指挥上的错误。王稼祥最先明确表示赞同和支持毛泽东的意见,认为要扭转党和红军的危机局面,必须
 
开中央政治局会议,改变中央领导。张闻天也很快接受了毛泽东的意见,并在中央政治局内开始反对李德、博古军事指挥的错误。这样,两条路线的斗争就拉开了序幕。之后,毛泽东又同周恩来、朱德谈话做工作,得到了他们的支持。12月初,过了湘江以后,毛泽东看
 
到红军遭到惨重损失,(由出发时的8.6万余人,锐减为3万余人)认为必须结束这条错误路线,于是向中央提出开会讨论军事失败的问题。这是正确路线向错误路线第一次公开叫板。此时,红军中对军事指挥的不满情绪,也在迅速增长。但当时忙于转战,不可能坐下来
 
开会讨论军事路线问题。
张、毛、王三人形影不离,经常交谈,人们把他们叫作“新三人团”。对此博古、李德很不满,认为他们是搞“非组织活动”和“小团体”。但因为当时敌情紧迫,内外交困,早已自顾不暇,也只能对他们听之任之了。
  较量。1934年12月12日,在湖南通道召开中共中央负责人紧急会议,讨论红军行动方向问题,两条路线首次公开交火。李德坚持红军主力北上湘西,与红二、六军团会合的既定方针。毛泽东从敌军重兵阻拦红军北上这一新情况出发,力主西进,向敌人兵力相对薄弱
 
的贵州进军。王稼祥、张闻天和周恩来等多数人赞成毛泽东的意见;博古则支持李德的观点,两条路线的阵营初见分晓。可以说,通道会议是遵义会议的预演,也是双方思想和智慧的较量。结果,毛泽东所代表的路线初战告捷,否定了李德、博古北上湘西的意见,这就
 
更加鼓舞了毛、张、王的斗志和信心。当时争论的问题只限于行动方向,还没有提出五次反“围剿”的错误问题。由于战事紧急,只能先征战转移,其他问题只得“且听下回分解”了。
12月18日,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在贵州的黎平召开。继续讨论红军行动方针问题。李德、博古“旧调重谈”,仍坚持由黎平北上湘西,与红二、六军团会合,创造新的根据地。毛泽东主张继续向贵州西北进军,在川黔边建立根据地,双方争论很激烈。王稼祥、张闻天等
 
多数人坚定支持毛泽东的意见,并阐明利害。主持会议的周恩来决定采纳毛泽东的意见,西渡乌江北上。会议通过了根据毛泽东的发言写成的《中央政治局关于战略方针之决定》。它指出:“过去在湘西创立新的苏维埃根据地的决定,在目前已经是不可能的,并且是不
 
适宜的”;“新的根据地应该是川黔边地区,在最初应以遵义为中心的地区”。这次较量,李德、博古又失败了。至此,双方战成“2∶0”。这成了遵义会议的进一步演习,也是未来会议成功的好兆头。经过这两次围绕行军方向的公开争论,双方都明白,一场内容更丰
 
富、形式更激烈的斗争的展开,只是时间问题了。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一方乘胜跟进,强烈要求黎平会议作出了这样的决定:根据中央领导人内部存在争论的情况,决定到遵义地区后,开会总结第五次反“围剿”以来军事指挥上的经验教训。这就是说,遵义会议是拟议中
 
的一次重要会议,会前一个月就决定要召开,并非红军攻占遵义后的临时安排。当然,事先并未决定、也不知道这次会议叫作“遵义会议”。
根据这次中央政治局会议的决议,中革军委作出《关于执行中央政治局十二月十八日决议的决议》,具体规定了中央红军的行动计划。这时,中央“三人团”的军事指挥实际上已很难起作用了。但从组织上说,它依然是中央的最高指挥机构,不能等闲视之。
斗争节奏在加快。1935年元旦,中共中央政治局又在贵州翁安县猴场召开会议,这次会议的重大意义有二:一是以“决定”的形式确定了行军方向问题。出席会议的大多数人反对李德、博古坚持不过乌江,要回头和红二、六军团会合的错误主张,并通过了《中央政治局关
 
于渡江后新的行动方针的决定》:“建立川黔边新苏区根据地。首先向以遵义为中心的黔北地区,然后向川南发展,是目前最中心的任务。”这样就必须过乌江,彻底堵死了李德、博古的回头路。这次会议的另一个更重大的意义,是限制了李德在军事上的独断专行权。
 
《决定》强调:“关于作战方针及作战时间与地点的选择,军委必须在政治局会上作报告。”这就改变了以往李德取消军委的集体领导,压制军委内部不同意见而个人包办的状况,为开好遵义会议做了重要的准备。这次中央政治局会议的决定,比前一年十二月间中央军
 
委所作的《决议》,不仅更具法律权威性,而且其内容涉及军事指挥权的问题。
从此前两条路线较量的情况看,在拟议中的政治局会议上正确路线取得胜利似乎问题不大。但为做到万无一失,毛泽东提出把政治局会议变成政治局“扩大”会议。为什么提出这一建议呢?“毛泽东考虑到政治委员中有近半数人不在遵义,在遵义的又未必都能支持他的
 
主张,就又建议将会议扩大到红军军团指挥员一级。红军将领中许多是从井冈山到历次反‘围剿’都和毛泽东一起战斗的,他们早对李德、博古的瞎指挥不满。他们的参加会议,使毛泽东增加一批天然的支持者。这就保证了他的正确主张,能在会议上得到多数人的支持
 
。”这一建议被采纳。后来,参加会议的除了6个政治局委员和4个政治局候补委员外,还有刘伯承、李富春、林彪、聂荣臻、彭德怀、杨尚昆、李卓然,他们都支持毛泽东、张闻天、王稼祥的意见,对李德、博古提出批评,保证了会议成功。
排兵。1935年1月7日,红军攻占遵义,获得暂时的喘息机会,也为落实早已决定召开的政治局会议提供了时空条件。1月9日,中央纵队入城,毛泽东、张闻天、王稼祥住在新城同一座楼上,随时交谈关于即将召开的政治局会议的一些问题,其中主要是会上的斗争策略和
 
三人发言的“排兵布阵”。他们根据毛泽东的意见作了这样的安排:在博古作了报告和周恩来作副报告后,首先由张闻天发言开头炮。他的发言“提纲”是会前一个月来与毛泽东、王稼祥共同商量形成的,而以毛泽东的观点为主导(伍修权说张的发言提纲是毛起草的)。
 
他分工负责系统批评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和长征途中的“左”倾军事错误。为什么毛泽东执意让张闻天先发言呢?“因为张闻天当时在党内的地位虽然略低于博古,其学识影响实际超过了博古,这就显得更公正和有分量,别人听起来也更有说服力。”张发言之后,毛泽东
 
紧接着发言,负责剖析导致五次反“围剿”失败和大转移严重损失的原因,,对“左”倾军事路线作出理论上的分析和概括;继而王稼祥发言,主要是作补充,支持张、毛的观点,并提出更换军事领导,由毛泽东指挥红军的建议。他们预计连发三炮后,会带动一批人发
 
言,并赞同对李德、博古的批评。后来的事实证明,这种排兵布阵收到非常好的效果。王稼祥发言之后,朱德、刘少奇、陈云、邓发、彭德怀相继发言,都支持张、毛、王的意见,“左”倾军事领导顷刻间全线崩溃。策略。关于会上的斗争策略问题,在遵义会议“前奏
 
”阶段毛、张、王也作了反复研究,形成了两点共识:第一,只讲此前军事路线的错误,不能讲政治路线也是错误的(尽管这是事实)。因为,当时军事问题是头等重要而迫切的,政治路线问题可留待以后再解决;另外当时中央的政治路线是经共产国际批准的,而且与
 
张闻天、王稼祥紧密关联。说政治路线错误,不仅牵涉面太大,而且张、王当时也不易接受。所以,毛泽东主张在会议上不仅不说政治路线错误,相反还要说“政治路线无疑是正确的”。第二,对待李德、博古要区别:对李德毫不留情,对他的“老子说了算”造成的严
 
重军事错误,要严加批判;对博古则留有余地,对事不对人,对这个才20多岁的中央领导人,尽量予以爱护,帮助他认识错误,以分化他们二人,孤立李德。以上这两条策略,毛、张、王在后来会议的发言中,都加以贯彻,收到很好的效果。会后,博古认真思考大家的
 
批评,不闹对立,不搞阴谋,逐步做到真诚拥护新的中央路线,为党作了许多有益的工作。而李德这个“绊脚石”、“太上皇”则彻底被搬掉。遵义会议挽救了红军、挽救了党,成为中国革命的伟大转折。
总之,遵义会议有一个内容丰富、构思周密的“前奏”,包括交谈、较量、排兵和策略等方面。万事俱备,只等开会。1935年1月14日,外地参加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人员,接电后急速赶到遵义。15日至17日,会议如期举行,这首宏大的交响曲便由“前奏”进入“高潮”。
 
对“高潮”部分,已有许多论著详论,本文不赘。
尾声
遵义会议只开了三天,主要解决军事路线和军事领导权问题。“高潮”之后是“尾声”,与会议有关的许多未尽事宜,是在会后陆续完成的。而且,对一些问题的分歧和斗争,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。所以,遵义会议的“尾声”依然丰富多彩。
关于会议“决议”。遵义会议结束了,但“决议”文本却还没有写。即使会后很快写出来,也需要经过中央审议通过。这是遵义会议“尾声”部分一个很重要的内容。会议结束时,由于毛泽东的推举,会议指定张闻天起草《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“围剿”的总结决
 
议》,经常委审查后,发到支部中去讨论。1月19日,中央纵队离开遵义城,张闻天在行军间隙抓紧起草“决议”。2月5日,在云南威信县高坎,他提交了根据毛泽东发言写出的“决议”第一稿,政治局立即开始讨论。2月6日,在石坎子继续讨论。2月7日,又在大河滩村
 
审议“决议”草案。张闻天根据大家提出的意见,连夜进行修改。2月8日,中央政治局在扎西会议上审议通过了《关于粉碎敌人五次“围剿”的总结决议》。同时,中央书记处根据“决议”发布了《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粉碎五次“围剿”战争中经验教训决议大纲》
 
。“决议”和“大纲”随即印发。中央政治局常委(书记处书记)随后分别到各军团、中央纵队召开党的干部会议,宣讲“决议”。
关于会议的传达。遵义会议结束,与会的20个领导人立即回到各自的岗位,忙于政治、军事指挥工作,并没有像和平环境那样,带着文件回去,马上召开各种会议,传达贯彻会议精神。会后即使对这次会议有所透露,大多限于军事指挥权和中央组成人员的变更。现在有
 
案可稽的是毛泽东1月29日“一渡赤水”之前,同红一军团红一师的李聚奎(师长)、黄(政委)、谭政(政治部主任)谈话,主要内容是传达遵义会议精神,通报军委缩编部队的决定。全面正式的传达遵义会议精神,则是在2月8日政治局扎西会议通过了《决议》之后。
 
毛泽东、张闻天、陈云等,陆续分别到军委纵队和各军团干部会上传达。10日,中共中央在扎西召开营科以上干部会议,由张闻天传达遵义会议决议。18日,毛泽东在红一军团排以上干部会上,报告政治局扩大会议精神。19日,《红星》报(由红军总政治部领导,陆定
 
一主编)报道:“军委纵队完全同意洛甫同志关于反五次“围剿”总结的报告,一致拥护中央政治局的决议”。28日,中央致电红二、六军团和红四方面军及江西中央军区,传达遵义会议决议的基本精神,指出第五次反“围剿”中军事领导上路线的错误及目前的中心任
 
务。3月2日,中央和中革军委在遵义(二次占领)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,张闻天、周恩来出席,传达政治局扩大会议精神。这种缓慢地、逐步地传达状况,是由战争环境造成的。关于领导机构的调整。领导机构是执行路线的保证。为了贯彻落实遵义会议确定的正确路线
 
,中央对领导机构进行了调整。这次调整采取了“渐进”的方式进行,以避免一次性大调整可能引起的干部思想波动。这是遵义会议“尾声”的一个很重要的内容。遵义会议后政治局常委分工时,决定毛泽东为周恩来在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(会上决定周为中央军事指挥
 
下最后决心的负责人)。以中革军委或朱德名义发出的行军作战命令,均经毛泽东看过后,最后由周恩来签发。2月5日,政治局常委决定由张闻天代替博古作党中央的总负责人。3月4日,中革军委为加强作战指挥,组成前敌司令部,朱德为司令,毛泽东为政治委员。3月
 
12日,中共中央鉴于军情瞬息万变,会多误事,根据毛泽东的提议,决定成立“三人团”,由周恩来、毛泽东、王稼祥组成,以周恩来为团长,全权指挥战事。至此,中央领导机构的调整基本完成,毛泽东的领导地位和中央的正确路线得到确立。
关于统一思想认识。在遵义会议上,两种思想的斗争很激烈。博古、李德拒不承认军事路线错误,强调客观原因,进行种种狡辩。特别是李德火冒三丈,怨气冲天,说自己只是“顾问”,现在却把责任全归到自己身上,他坚不接受对他的批评。政治局候补委员凯丰等紧
 
跟博古,会前暗中拉拢人,会上讽刺挖苦毛泽东军事指挥不高明,是靠《三国演义》和《孙子兵法》打仗。毛泽东予以反驳。中央清醒地认识到,会后必须继续做这些人的工作,争取真正思想统一,改变以往“残酷斗争,无情打击”的错误作法。10月10日,在扎西召开
 
的中央纵队干部会议上,人们指名道姓地批评凯丰和李维汉,摆事实,讲道理,心平气和。他们二人作了真诚的自我批评,会场气氛甚为活跃。后来凯丰回忆说:在遵义会议上我坚持了错误方向,会后顶牛顶了两个月,经中央批评帮助,才认识了自己的错误。此后,凯
 
丰的思想统一到中央正确路线上来,一直担任党的宣传领导工作。李维汉则担任了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长、中央纵队负责人,在新的中央领导下努力工作着。对于博古,也坚持团结、批评、帮助的方针,他不指挥军队了,不负党的总责了,但仍是政治局
 
常委,依然参与讨论党在长征中的一切重大问题。即使对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也没有歧视,不仅有些军事会议让他列席,而且1935年9月,还让他担任红军编制委员会主任,委员有叶剑英、邓发、李维汉等,负责研究部队的整编问题。毛泽东制定的“团结和帮助犯错
 
误干部”方针,和中央所做的大量思想工作,产生了积极效果。
  关于斗争的继续。遵义会议的“尾声”,还包括了会中斗争的延续。两条路线、两种思想的斗争,并未因为有了“决议”而完全停息。“树欲静而风不止”,这“风”在1935年4月中旬就开始吹动了,代表人物是红一军团长林彪,主要内容是更换遵义会议确定的红军
 
军事领导人。他给“三人团”写信提出:毛、朱、周随军主持大计,请彭德怀任前敌指挥。另外他不赞成毛泽东的“大胆穿插,寻机作战”的战术原则,认为部队净是走“弓背路”,会把部队拖垮。这实际是抹杀遵义会议后毛泽东领导军事所取得的战绩。5月12日、13日
 
,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会理召开。林彪、彭德怀、刘伯承等列席。张闻天主持会议,讨论对遵义会议以来中央关于军事战略战术的认识,确定今后行动方针。会议严肃批判要改变中央军事领导的意见,毛泽东发言指出这是违背遵义会议精神的。周恩来、朱德发言,支
 
持毛泽东的意见,并摆出大量事实,称赞毛泽东的军事指挥才华。他们指出:在危机情况下,毛泽东采取兜大圈子、机动作战的方针,四渡赤水、二占遵义,佯攻贵阳、威逼昆明、北渡金沙,才摆脱敌军包围,度过危机。会议强调要维护遵义会议确立的政治领导和军事
 
领导的团结,克服右倾思想;并决定立即北上,同四方面军会合。两个方面军会合后,8月初,在沙窝召开政治局会议,张闻天肯定遵义会议是正确的,要求四方面军中党支部讨论遵义会议决议。张国焘对遵义会议心存保留,态度冷淡,以致后来发展为另立“中央”的分
 
裂主义。中央与之进行了坚决的斗争。就实际情况而言,遵义会议的“尾声”一直延续到延安整风运动乃至党的“七大”,不过那已经是另一个历史阶段了。本文所论“尾声”仅限与遵义会议后数月相关的问题,所以就此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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